“你不是说你会替我们医治吗?”
邾伯尧道:“我不能。”
观他神色,林墨想起了当日的丹书所言,心知他是和别人一样,将滟九视作了弑母杀妹的恶人。
但林墨也无法,只能忍住气,央告道:“你不救我可以,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我也不觉得哪里有不好,但求求你一定要为他医治……滟九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终有一日,天下的人都会知道的。”
他言辞恳切,说滟九的那些,邾伯尧不知真假,但他说自己的那些,却绝非实情。
邾伯尧道:“你的胸骨本就有伤,再加上我刚才那一掌,如果再不及时治疗,会令你此生遗憾。”
林墨根本没有听进去。
“我不用你治,如果你不肯为他治别的伤,至少求你把他身上,你们禹州邾氏家传的金针解了。”
邾伯尧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他再度向林墨确认:“琳琅是真的还好么?”
林墨道:“她很好,她不过是让别的人不好罢了。”
邾伯尧心知他这怨语应当不是谎话,这才上前去,坐到了滟九身旁。
林墨已经竭力给滟九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铺就草絮,解了外裳,令他睡得好些,但邾伯尧很快发现滟九未曾醒的原因,是因为有数量不少的金针仍在体内无法根除,兼有皮肉伤,引起了高热。
邾伯尧自药箱中,取出了一枚药囊,置于他鼻下。
滟九轻轻一颤,但是没醒来。
“他这样……烧了多久了?”
“之前断断续续的,有些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