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伯尧毕竟是邾伯尧,只道:“自己去打。”
林墨哑口半晌,咬牙道:“好吧,我去和他说说!”
那自然好了,邾伯尧把东西都给他,让他自己进去,与滟九较量。
黑漆螺钿梅花的承盘之上,汤饮与药膏种种倒也罢了,林墨一眼瞧见,旁边还有支还有支细巧的玉棒。
觉得气愤,亦觉得可怜,还觉得没眼看,林墨百感交集,进去房中。见滟九果然还躺着,他便小心翼翼,先将东西放在一旁,自滟九身旁的床沿坐下。
滟九心事太多,睡着了眉间也蹙紧,林墨看了,不觉伸出手去,想要抹平。
但手还未触到他肌肤,他便张开了眼。
“做什么?”
人还那么虚弱,却又能这么凶,说话间都没好气,林墨收回手,笑道:“没什么,你好了吗?”
滟九点了点头,眼见着是想要坐起身来说话,林墨便伸出手去扶他,待得他坐稳了,把药递给他先喝。
一碗药,滟九很快就喝尽了,不在意内中是何种酸苦滋味,但喝下去之后,身上残余的痛楚稍有减轻。
林墨笑了起来,问他主意。
“我给你擦药吧?我问过伯尧哥哥了,这药是好东西,用过之后你如今脸上身上的伤都会好的,一点痕迹都没有那样。”
一点痕迹都没有吗?滟九想笑。
但他没能笑出来,最后只得点点头,让林墨为他先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