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林墨这故意的小气说话,林宽含笑,自神龛上取下了林鹤之灵位。
“所以,六郎也会怪我吗?”
这话似是没有来由,林墨反问他:“大哥又是在说什么?”
林宽笑道:“我么?我是在说,我从前教你的种种。”
林墨细想来,真个长兄如父,其实林宽所教授他的,无非也是这世间自有君子行事之准。
所谓君子,不媚不附,不奉不畏,择善从之,穷不失义,达不离道。
在此之外,亦要懂得因时制宜,因事制宜。
盼功名早着,又盼放歌纵酒,自由快活。
偏想在太多准则之下,度过肆意轻狂一生,真是极难,便是林宽生前,也并未真正做到。
但林墨摇头了。
做个好人,非是坏事,所以虽然想过很多次再重来会如何,但林墨并不真的后悔。
林墨做不到更好了,也没有太多两全其美退路可供他选择。
“如果没有哥哥,那我当日也不能活。”
现在,那些失去的记忆都回来了,林墨想起林宽最后说的。
“我是不能了,如今也无大愿,但求两亲能由得六郎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