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便只能查到此处了。”
林墨的心,彻底凉透。
“这是何意?”
“那妖女重伤逃出,而谢正文已经疯了。他打伤了众人,将他那所谓的妻儿都抛诸脑后,逃之夭夭。”
林墨不知道要作何表情,也不知道自己面上是何表情。
“你说谢正文不是那样的人。也许他当年不是,但也许他如今是。”
“人,总会变化。”
“襁褓中便得功名富贵,不觉辛苦,不过尔尔;但若一朝失去,便极难捱,易生出无数觑觎。”
林鹤已经转过身来,将视线对住了林墨,但林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亦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何人。
“荒唐。”
安宁林氏,曾因封印朱厌有功,声名赫赫,却又受子孙不贤所累,为天下人嫌厌。
所以,若是今日的安宁林氏还能再除朱厌一次,想必那从前过错之处,世人都会原谅,再也不会提起……是吗?
已死的谢正文,竟仍在世,成了一个自诸多谎言中脱身,又复归樊笼之人。
而其余那些说话,如今是谢正才的一面之词,也是林信,或许还是林夫人的一面之词,最后它们会变成林鹤的一面之词,世间人的一面之词。
世间人会信谁人,已经不必再问。
也许,还未等林墨出去这林府,这些说话,又早已传遍。
林墨的心被细小而尖锐的之物划破割裂,在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