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扬……到底在何处……”
林鹤道:“我又怎会知道?”
他言下之意,季岫扬不在林府,即便在,他也不会为当日之情,而将这孩子放过。
事已至此,他身为这安宁林府主人,也不能放过。
已经不必说什么求请放人的话语,在上一次离家告别这亲父时心底泛起绝望涟漪,今日变作了波澜万丈。
“为什么?”
林鹤还是从容,听林墨似是抱怨,又似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会是你这种人的儿子?”
秦佩秋对林鹤的厌恶,或者说对这天下所谓正道人的厌恶,是如何而起,林墨今日已尽知。
“襁褓中得功名富贵,便会一生贪求么?但此时此地,不止曾有一个林宽并非如此,我林墨亦非如此。”
任由林墨这般放肆,林鹤却似不为所动。
他们这样平静对视,林墨心内忽地想起,如今自己表情,是否也是轻蔑,是否与秦佩秋一样?
“你的眼睛,不像你娘。”
不知是何事,也许就是今日林墨的眼神,令林鹤触动,说起了旁的话。
“也不与我相似。”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