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佩秋——”
秦佩秋听着他唤,自己也快站不稳了,像要向前倾倒,只能倚住那柄长刀。
“好。”
林墨望住他。
“那我就盼着你死的那天。令所有人与你共赴黄泉,也令你今日不至白费,全你一片苦心可好?”
所有人是什么人?林墨想问,没有力气问。
秦佩秋好像也将跌倒,这可如何是好?林墨想要帮他,但是自己身上疼极了,血也越流越多,视线扭曲了又模糊。
林墨想伸出手去,但怎样去够,亦碰不到一个秦佩秋。
林墨想说,抱歉。
林墨还想说,这一切都是林墨的错,其实林墨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不过,林墨是不能死的。”
若现在死了,秦佩秋就要走了,要去寻仇,要与众人为敌。
“别去,要冷静筹谋,先好好活着。”
在陷入昏迷之前,林墨心内怀疑着,踌躇着。
其实,是不是只有林墨先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脱,再不必管他人会如何?
可憎是老天作弄又垂怜,林墨最终没有死。
那一回再醒来时候,林墨眼前没有秦佩秋,却有邾伯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