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来,邾伯尧似是松了一口气。而林墨眨了一眨眼,却是长叹。
“怎么?”
面对邾伯尧的问话,林墨发出一点沙哑声音。
“何必……救我呢?”
邾伯尧只道:“我让滟九来看你。”
林墨明白了过来,自己会在此处,是因滟九。
虽然仍心怀惊惧,但他还是勉强自己送林墨前来禹州,避人耳目,求邾伯尧医治。
缘分真是奇妙,他们总是在受伤,所以不是他将滟九送来求医,便是滟九送他来救治。
当日的邾伯尧也仍不便久留他们二人,见他醒转,便令滟九将他带回。
可笑在秦佩秋已走,但那江山不夜竟仍然驻留原处,可供他们苟安一隅。
“砚之,你与秦大哥到底是怎么了?”
听滟九这般唤他,都让林墨心痛,什么都不想说。
“你不肯喝药,是真的想死么?”
听滟九的问话,令林墨忽地想笑。
他想起最后见到秦佩秋的模样,还想起在醒来时,心诀虽起,但无任何异动。
这也是自然,秦佩秋走了,也将曾授与林墨的阴兵也带走,只留下一柄不夜,就令它与这金碧辉煌的居处,一齐刺痛林墨的心,提醒着林墨自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