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迸裂流血都不顾了,季朝云猛地自卧榻上坐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喊着林墨的名字。
他分明感觉自己已经牢牢握住林墨的手,但清醒过来发现眼前之人并非林墨,立刻便愣住了。
“季仲霄,再不放开你的脏手,我教你今日死无葬身之地。”
在他身旁的,当真不是林墨,而是滟九。
既见季朝云安好醒来,他优哉游哉地垂下视线,看自己被季朝云紧捉着的那只手,面上尽是浮夸做作的假笑。
其实也不必滟九说这刻薄话,季朝云一回神,立刻便将他的手扔开了。
这季朝云待他,反像是碰着什么腌臜之物,令滟九更加不快。
“林砚之呢?”
“这是何处?”
“我怎么了?”
季朝云的语气是这样急,也不等人回答便又发问。虽那第一句是先问林墨,倒也不算没良心,但滟九还是故意地先作嘲弄:“除了幽独,你如今还能在哪里?”
又道:“若你要问林砚之,他此刻还在我那里睡着。”
季朝云又是一惊。
“他怎么了?”
“他受伤了么?”
“他的伤势如何?”
实则谁人受的伤都不及他令秋君本人多,滟九冷笑:“他林砚之能受什么伤?这普天之下,最周全的就只他一个,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