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林墨的面前,一面哭,一面不住揉眼。
少见她如此委屈时刻,林墨无奈,与她道:“别哭了。”
那个幼小的邾琳琅没有看他,亦未抬头,只顾自说自话。
“大哥、大哥,我没有推她下井里去,我真的没有。”
她并非是在与自己交谈,林墨知道她不过是在重复与林宽旧日说话。
而她说的,正是那个死在安宁林府的女孩。林墨也还记得,那名无辜枉死的少女叫做吴诗靖,是从前长乐门门主夫人之远亲。
今日的林墨已经懂得,不管真相如何,都不再紧要,安宁林氏之人与她邾琳琅皆难辞其咎。
也因如此,当日的林宽尽知后事,于是才那样悲戚难挨。
同样的,直至今日林墨亦不知是否该信邾琳琅,但他仍道:“别哭了,琳琅。”
这一回,邾琳琅似是听见自己的名字,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他。
她的姿态变化,变成了更大一些的时候,眉目更像她气势汹汹欺辱滟九的模样。
她对林墨怨道:“六郎还觉牙疼吗?我给你做了药啊,但你眼里总是只有滟十一,无论我给你什么,为你做什么,你都觉得不紧要。”
林墨苦笑,无话可答。
在沉默间,邾琳琅又再变化。
这一回,她变成了那个从林墨身上取走了仙骨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