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云鹤的面色缓和了些,点头应道:“你有何话说。”
“学生认为,沈夫子在责罚谢兄这件事上并无过错,今日之事是谢兄犯错在先。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况是学生犯错夫子责罚,还请谢侍郎不要因为此事误会沈夫子,平白生出几分隔阂来。”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谢云鹤再揪着不放,倒显得自己这个侍郎还没一个学生度量大明事理。谢云鹤一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自然不会误会沈夫子,只不过身为人父,爱子之心拳拳,向夫子问询一二罢了。”
气氛总算缓和了些,孙九台松了口气。谁料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轻笑。
笑声不大,却在此刻格外扎耳。
孙九台放下的心又“忽的”悬起来,他循声看去,是沈仙游在笑。
她见众人看过来,敷衍的用袖子一捂嘴,眼睛却露在外面,笑成了弯月。
谢云鹤怒火中烧,只想把眼前这清秀夫子给撕成碎片。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保持一个皇帝近臣的风度,沉声问道:“沈夫子为何发笑。”
承晚看着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的谢春山,神秘兮兮的说:“既然你们府上的大夫说谢春山这样子像是中了邪,或许我知道该怎么化解。”
谢云鹤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谢夫人一下子从地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死死抓着承晚的衣袖,满面泪痕:“沈夫子,你大人大量,我儿冲撞了你,我替山儿给你赔罪,只希望你能救救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