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晚被谢夫人晃得晕头转向,赶紧摁住她:“哎呀哎呀,谢夫人,我也没说不帮忙嘛,谢春山怎么说也是我的学生,沈某岂能见死不救。”
听她这样说,谢夫人才稍稍冷静了些。
承晚背着手踱步到谢春山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里“啧啧”两声。“谢春山,今日你在回廊下对夫子和同窗大放厥词,朗朗乾坤下说出好些污糟浑话来,是也不是。”
谢春山哼哼着,满脸写满了不屑。
承晚并不气恼,笑笑说:“沈某不才,年幼时闲来无事,自学过一番奇门法术。虽然头脑不甚灵光,没学出什么结果来,不过倒也还是略知一二。今日为十一月十七,乃是西方极乐无量寿佛的诞辰,你与李复照在回廊下生事之时乃是正午,正是天地阴阳相割日月相对之时,各路神仙都会在此时前往西方极乐去为无量寿佛贺寿,我猜,你那番污糟浑话定是入了哪位路过神明的耳朵,坏了人家的好心情,这才要罚一罚你。”
谢夫人一听此言,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的哭着念起来,腕间露出一截色泽油润的檀香佛珠,一看就知佩戴多年。
承晚眼珠一转,接着说道:“你若想平了神明的怒火,那你就诚心认罚,去将前院的净房打扫干净。心诚则灵,神仙看见你真心悔改,说不定立马就能撤了你身上的咒呢。”
她转头看向谢夫人,甜甜一笑:“你说呢,谢夫人?”
谢夫人一听这话,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她笃信佛教,这半天被承晚云里雾里绕了半天,早就听晕了,倒是谢云鹤还有些犹豫。
他是皇帝近臣,今夜这番动静要不了多久就会传的京都遍知,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独子浑身生疮,还要去扫净房,他就觉得脸上的面子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