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她愤愤的想。

在天上时苍濬就冷心冷肠,到了人间,顾谙之的心肠竟还是如此硬,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枉费了她花这么久的时间精力在他身上,还以为能焐热他。

承晚心底一片凄然,为自己感到可悲。

她苦笑两声,对顾谙之说:“罢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人是无论到哪里也改不了这副硬心硬肠。既如此,以后你的事我不再插手便是。我们路归路桥归桥,各顾各罢!”

顾谙之看她这样,明显有些慌乱,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的太重。

承晚冷冷瞪他一眼,转身飞跑离开河边。

顾谙之慌乱中伸手去抓她,最后却连一片衣角也没能碰到。

承晚憋着口气跑进书院才停脚,她只觉得心冷的不行,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耗多少时间精力,都捂不热那块茅厕里的臭石头。

今天休沐,书院里静悄悄的,大部分学生要到入夜宵禁前才回来。

正好没人,承晚从房间里将那壶玉梨酿拿到亭子里。

这几天冷的厉害,亭子四周都装上了纱棉卷帘,但也好不到哪去,冰冷的风想方设法的从缝隙里挤进来,坐一会儿就冻得人鼻头发麻。

承晚一向最怕冷,可这会儿她却觉得很好,好的不能再好,正好让冷风吹醒她,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这把玉瓷壶是神器,看着不大,肚里倒是很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