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下一秒,路望远拿着几张卷子进了门。

他神色沉静,穿着深色睡袍,衬得他肩宽腿长,没了宽大校服的遮挡,肌肉线条突出流畅,周身上下散发着男性alha独有的压迫感,直到傅成北出现在视线中,这股气息才骤然消减,归于平淡。

傅成北头也没抬,跟有多痴迷手里那块四不像的木料似的,漫不经心道:“学霸想学习去那桌。”

路望远没听,径直朝他走过去:“怎么不吹头发?”

傅成北:“懒得吹。”

路望远把试卷放到桌上:“不知道这样容易感冒……”

“哎呀知道知道。”傅成北很不耐烦放下木料和刻刀:“现在去吹好了吧。”

说完极不情愿进了浴室,开始吹头。面上烦躁,眼睛相比之前却是明亮了不少。

路望远站在桌旁,趁傅成北吹头的空当,拿起那块刚被某人蹂|躏的木料,在指间转了转。

眯着眼看了半天,硬是看不出个所以然。除了坑坑洼洼就是坑坑洼洼,什么形状也没有。

“这是什么?”

傅成北出来后,他问。

傅成北被热风吹得耳朵发红,听路望远这么一问,面上登时闪过一丝不自在。

就一块用来撒气的木头,能是什么东西。

但他不会承认,镇定反问:“这都看不出来?”

路望远盯着他耳朵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