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北抬眸:“脚让开。”
瞬间,路望远察觉出傅成北在不高兴。
怎么了?他刚做什么了?
把木雕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思及此处,路望远好像明白了。
他太了解眼前这个人。
“等一下。”
路望远杵着脚没动:“还没赞美呢,急什么。”
他认真注视着傅成北,须臾轻声道:“谢谢你……第五颈椎的笑脸,挺喜欢的,准备一直立在床头,天天看。”
绝不放在盒子里吃灰。
傅成北刚那样,肯定是见他把木雕放回盒子,以为他不喜欢,以后不准备拿出来。
可实际上他并没这意思,只是怕弄脏先放回盒子,打算回头再拿出来。
不料这行为在傅成北眼中就是另一个意思,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一样的道理。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傅成北的症结所在。解释一出,他神色立即比之前缓和一些。
然而矛盾的是,他天生不太适应比较煽情的场合。像这种谢来谢去的实在应付不来,何况是面对面,更觉不自在。
以至于不出片刻,把耳朵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