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还有些疼, 不过傅成北没在意,下车没走两步,他?倏地停住步子, 像早有打?算,拽住路望远的衣领将人抵到路旁的树身上,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故意的?”
路望远眸色沉静:“不是。”
傅成北:“什么不是,为什么不早说,你明知道我喜欢风……还知道我他?妈种了一屋,你每天看着我跟供祖宗似的伺候那些花,是不是觉得很有趣很好玩?”
傅成北除过最开始那几分钟的沉溺,而后就只剩下丢人的感觉。
如果他?知道路望远的信息素是风信子,打?死也不会把花放进卧室天天闻。
路望远眉头微蹙:“我没觉得有趣,也没觉得好玩。”
傅成北逼问:“那为什么不说?”
路望远沉默两秒,不着痕迹叹了口?气,低声?道:“怕你把原本很喜欢的花扔了。”
傅成北:“……”猜得好特么准。
路望远继续道:“也没刻意瞒你,你早闻过,只是从没把它?当成我的信息素。”
傅成北又是一阵语塞。
其实静下来心?来回想,那间昏暗静谧的器材室、二楼的走廊以及五年前?分化完成的深秋,这些地方都?不该出现风信子的香味。
之前?没细想,直到眼下他?才恍然大悟。
学校器材室没有风信子,二楼走廊没有风信子,五年前?的深秋也没有风信子。
有风信子的是器材室陪他?度过易感期前?期的路望远,是二楼走廊另一侧易感期时的路望远,是五年前?深秋完成分化的路望远。
傅成北心?跳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