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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能陪着他。

她从未离开过。

不安与惶恐在温景心中消散,迟来的喜悦与欣喜像潮水一般淹没他。

两人松开彼此,温景低下头,冷怀素抬起头来,鼻子撞到彼此的,又向反方向错开,又撞上了。

于是两人都笑了。

好像彼此的身体比他们本身更先反映出生疏。

他们离得太远太久了。

温景笑着挑了挑眉,不想做无谓的尝试了,他大手包住冷怀素脑后的头发,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推向自己。

他找到了她的唇,轻轻啄了一下。

滚了滚喉结,又继续加深。

生疏了没关系。

那就熟悉熟悉。

-

半年后。

奥运会选拔赛之前,温景问冷怀素能不能陪他去母亲的墓地。

冷怀素没有立刻答应,她说:“想好了吗?”

温景这半年的病情控制得很好,可心理疾病不比寻常疾病,致病因素多,容易反复,冷怀素不敢掉以轻心。

他选拔赛在即,这次如果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她难以料想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温景却说:“想好了。”

他当然也明白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但是有她在,他相信自己可以面对。

去墓地那天下了雨,温景举着一把大黑伞,在墓园里站得笔直。

他垂下眼去看段惠心的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