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新闻先发的,怎么没有一家来通知我们?”
他一直很注重舆论的力量,手底下的人因此都与新闻媒体打着交道,关系一直都还可以,越发显得今天这事简直没个道理。
“只要是流量过得去的新闻媒体营销号,对方全都发去了稿件和照片,到底是谁发的正在查,估计是个假皮,查不到什么有用的。跟我们交好的媒体当然是没发,而且他们觉得这个根本爆不了,所以也没想着要告诉我们。”
花辞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椅背上轻敲,微微皱着眉。
朱宣明继续:“可是那些小营销号按捺不住,第一家试探着发出来后就立刻被买了流量,其他中小型新媒体看到有爆点也跟着发,大媒体不可能放着肥肉不吃,等到跟我们通气的时候一切已经控制不住了。”
“肉包子喂狗。”
花辞哼笑一声,眼神中透着冷意。
“就从这查吧,发稿件的假皮,买热搜的公关中介,一个个去查,从cao作员到他的每一层上司,只要有可疑地连着亲友和社会关系一起查。
“做了脏事,不连骨头带肉地还给我,还想着溜之大吉?”
他神色恹恹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乏力感,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沾着毒液的刀刃,圈存着直捅敌人心脏的力量,巨大的反差感让他单薄的身体沾染上无限魅力的光芒。
就好像上位的最初那两年,锋芒毕露,行为寡绝,让任何人都不敢低视,即使当时病秧秧得站都站不久。
朱宣明注视着这样的他,仿佛这些年渐渐沉稳下的血液都要再次沸腾了,在心里觉得自己好笑。
手机在桌面上振动了两下。
花辞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轻飘飘道:“老股东们可真耐不住性子,我觉得他们要向趁此机会补仓的股民们多学学。”
朱宣明勾唇默不作声地笑了笑:“怎么办?他们是不是闹着开会,要你对你的私生活给个解释?”
他简直说得太准,让花辞更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