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垂眸对着面前的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不在乎刚才错失了宝贵的机会没有发出去求救消息的事,只回想着匆匆看到的那两篇新闻。
短短两个月不到,花累居然和早就觊觎花氏产业的政府高官合作,大肆地承包项目分散股权,把花氏甄迪搞得一团糟,连一向支持他的董事会旧部都对外表示失望和不解,开始出卖自己的股份。
书页被指甲无意识地攥紧,干净整洁的页纸立刻褶皱。
他到底想做什么。
第四十章 镜子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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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是恨我吗
花累浑身的血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从醉酒中陡然清醒,像是魔怔似的怒火刹那被浇灭。
他看见哥哥躺在镜子上,无声无息,镜子里倒映出自己的狰狞面孔,他仓皇到后退一步。
除了第一次被下药,花累因为药物作用失了分寸,让花辞因为受伤而发烧,随后的每一回就算花辞不愿意,花累也会前奏做足,让花辞先舒服了再满足自己,而这一次连做带吓,即使一次都没有结束,让花辞在天蒙蒙亮时又发起高烧。
在花辞昏睡期间只要感受到花累的靠近就会变得非常不安,噩梦连连,一身一身的冷汗像水洗过一样。
花累喂他喝药喝水,一次也喂不进去,花辞仿佛是极度厌恶他,潜意识中利用全身的力气抗拒,即使被强灌进了喉咙里,也会立马呛咳出来,咳得撕心裂肺。
他偶尔清醒了片刻,模糊看见花累坐在床边低头头发,十指交叉着,看不清神色,这样的清醒根本停留不了很久,转瞬又会被拉入消亡的意识里。
花累彻底被吓怕了,不论他怎么哀求,花辞只要感受到他的存在,眉头却会紧蹙着,浑身处于紧绷状态。
后来花累只能请了医生来贴身照顾和喂药,自己远远站在一边看着。
“挺会照顾的,真的,食道粘膜损伤、电解质紊乱、轻微脱水,离下一次胃出血都不远了。”郁闵之冷嘲热讽,“你是爱他吗?看这状态,我以为你是恨你哥,恨不得剥皮削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