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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累站在壁炉边,浑身挺直,僵硬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

“这些是……为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啊。”郁闵之夸张地笑了一声,“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你哥每天都在吐,每顿饭吃完都在吐,你猜他被关在这里到底有多恶心。”

“哦对了,还有脑神经递质的问题,五羟色胺分泌减少,伽马氨基丁酸分泌异常,知道这又代表什么吗?代表他已经有了抑郁症,他睡眠紊乱情绪失控的时候你在哪呢,花累?”

花累身体剧烈地一抖,微微放大的瞳孔暴露出他的不可置信。

“怎么?不相信?”郁闵之转了两个圈,笑眼一挑,指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哦,我知道了,原来有这个啊,你可能还会洋洋得意吧,透过这个看他的生活,以为他活得特别好呢。”

“可笑啊可笑。花累,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你爱他八年,你学会怎么去爱人了吗?”

郁闵之像握着一把锋利小刀,割着花累心头的烂肉,却又藕断丝连,不肯给他个痛快,反复磋磨。

郁闵之的语气骤然爆裂,他一把拎着花累的领子,把他掼在墙上:“我以为我已经够没心的了,我喜欢他,我更喜欢观察人心,所以我就把你们当做一组试验品,但我以为你爱他,再怎么你也不会过分!你做的也能叫人事儿!”

花累被掐住脖子抵在墙面上,声嘶力竭地从喉咙里扯着嗓子:“我伤害他我有罪,你好到哪去了……你说你也爱他,爱他,就是把他当试验品吗?……如果不是你在下药的事里捣乱,根本不会走到今天,你现在憎恶的一切都有你自己推波助澜!”

郁闵之的笑颜里第一次外露出凶狠的光,他牙槽紧紧咬着,手用力到微微颤抖,怒视着花累,半晌狠狠把花累丢掷开。

两个人都如同斗兽场里受了伤的猛兽,短暂交锋,气喘吁吁地对峙。

半晌,花累开口:“他吐,完全是因为情绪原因吗?”

郁闵之冷漠道:“不然是因为饭不好吃吗?”

花累骂了一句:“我是问有没有可能是身体出现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