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知道了。”
一道声音带着沙哑,轻如鸿毛似的垂落在地上,却像一记重锤猛砸进室内两个正在争吵的男人身上,他们猛然回头,满脸惊诧慌张。
花辞握着门把手,身体单薄到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面色苍白不见血色。但他与花累对视的刹那,甚至微微笑了一笑,他说:“我知道了。”
也许是这段时间被迫面对的东西太多,也许……是他本身已经强大到什么都可以接受?
花辞的笑意浅浅淡淡地挂在唇角,是真的觉得好笑,他突然知道自己是个双性,居然还有可能怀孕,竟然心底一丝波动也没有。
还能怎么样呢?
再过分一点,他还有什么是承受不起的吗?
花累几乎要被吓傻了,心脏骤然停跳:“哥,你听我说,你可能有点误会,听岔了。”
郁闵之也神色尽失地试图和花累一块编造谎言。
花辞看着他们俩:“我听了很久,你们说的我全部都听到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可能听错,你们也不用再来骗我。
花累的脸色倒比花辞这个病人还要难看,他走近花辞身边,却不敢伸手触碰。
花辞略过他,看着郁闵之:“劳烦,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和他谈谈。”
花辞在郁闵之的心里就是可望不可求的存在,美丽而遥远,永远翩翩分度,永远温和知礼,他第一次接触到花辞没有丝毫感情的冷漠眼神,心脏阵阵疼痛。
可他自惭形秽,一句也无法辩解,花累说得没错,他也是这一切开始的帮凶。
郁闵之沉默着低头出去,关上了房门。
花辞把目光移回到花累的面孔上,眼神依然不带一点起伏:“劳烦,你可以站的离我远一点吗,我现在看到你会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