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辞离开那幢让他万分恐惧的别墅,精神有了一定的好转,最起码不会每天睡觉都噩梦连连,他大概睡了两三天,才有心情把关于双性的事情给吓得不行的风樘解释清楚。
没想到说完之后风樘更紧张了:“这事儿闹得,怀孕几率小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啊,妈的,我一定要把花累这小子给宰了,还有郁闵之那个垃圾。”
他比花辞还不安,在花辞面前一边念叨一边转圈,嘴里不停嘟囔。
花辞被他转得头晕心烦:“你别再提那个名字了。”
风樘噎了一下,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提不提,我再也不说了。”
所幸医生检查后确定了花辞并没有怀孕,花辞和风樘放下来一大块心结,他给自己订了一张九月中旬飞往奥地利的机票,临上飞机被风樘薅走。
“我现在没事儿了,你不用一直看着我。”
风樘恨铁不成钢地骂他:“别跟我装,我不知道你什么样?还说天天睡得好,你每天睡觉时间有没有五个小时?之前在沙发上午睡,睡着睡着自己停止呼吸,抑郁症的躯体反应那么明显,你还跟我狡辩?”
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被自己逼成了碎嘴嬷嬷,花辞有点小愧疚,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闭上眼靠在车后座上躺平任骂。
风樘戳他脑门儿:“你这是讳疾忌医知不知道?上个礼拜做的胃镜,医生跟你千叮咛万嘱咐我看你也没记到心里,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去周游世界?一个地方都没玩好你就嗝屁信不信!”
“我脑袋都要被你戳破了。”
风樘看着他红红的脑门子,心虚地放下手:“就你嫩!”
“我不想在国内呆了。”
不想看他的消息,不想接触以前的人,不想听到那个名字。
风樘默了默:“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在国内的,我认识一个英国很优秀的治疗抑郁症的医生,去英国好不好?”
花辞张开眼睛,看到无形的风,已经变成初秋的模样,凉生生空荡荡地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