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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樘笑了一下:“你当然听着熟悉,是花辞啊。”

杰米:“他怎么了吗?”

风樘道:“跟我们一样,闲聊而已,我之前把他的地址告诉了他的一个好朋友,他的好朋友昨天去找他了,对他来说大约是个惊喜,因为我忘记提前告诉他了了。”

“有诸如好朋友来看望这样的惊喜发生,对他很不错,现在他的心态已经非常棒了,我想只剩下一些小小的禁锢,那需要他自己勇敢求证实践。”杰米笑眯眯的,“不用太担心。”

风樘点头,笑道:“这样就太好了。”

花辞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深吸了一口气,先给自己做个心里铺垫。两年来他一直在逃避和花累有关的一切消息,自己在国外从不搜索浏览,风樘和他联系时自然也不会说。

屏幕上快速地跳出有关花氏的所有新闻短讯,诸多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快速地挤进他的眼睛里。

当时李秀娟抱着他的裤腿声泪俱下地控诉和求救时,花辞即便心惊,也没有全信。

毕竟除却他被囚禁的那两个月外,花累一直是一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三房和大房素来并无冲突,当年跟着二房浑水摸鱼的罪状也犯不上被花累赶尽杀绝。

然而真当事实摆在眼前时,远比李秀娟描述的更为惨烈,让花辞惊疑之下也不得不信。

三房的财力地位和大房自然没有办法相比,但也顶着老牌家族的名号,不是谁都能动的,可短短两年间家主花克之死亡,犹如纸糊的高楼似的顷刻破产,而后墙倒众人推,众多子女全都下场凄惨。

花辞在商场混迹已久,官方通告虽然冰冷又简短,但他能能从时间线上的每一次动荡看出背后有一只未曾露面的黑手作乱,就连花克之的死也疑点重重。

联想到李秀娟的话,花辞的背后隐隐冒出一层汗,而更让他惊疑不定的是花累在花氏的诸多做法。

花累好像看不懂实势一般,大量地和官场不正派系勾结,对花氏根深蒂固的制造运输金融地产等不管不顾,反而把大量的资金投入到花氏从不熟悉的影视文化行业,在经过一年的影视寒冬以后不但不收敛,更增加了投资和贷款,对董事会里老成员的频频退出和抗议熟视无睹。

花辞凭借两年前所熟知的花氏内部资产状况,根据这一系列对外公开的投资稍稍一估算,已经能看到花氏内部岌岌可危的资金链。

对花辞这种经验丰富的人来说,只看一个人在生意场上的作风,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格,可他现在通过网络看到花累这种莽进刚愎、独裁冷血的作风,完全无法把他和自己认识的那个人相联系。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