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重启他被刻意隐藏掩埋的医疗档案何其困难,换做从前,花辞手头也是有人可用的,可这些人总免不了和花氏千丝万缕的关系,花辞最终还是搁下了这个念头。
朱宣明和欧阳斯倒是可以帮他,但花辞现在没钱没权,只剩下情能用得出手,而他最厌烦拿情绑架别人,朱宣明和欧阳斯已经帮过他很多,花辞没脸再把他们拖下水。
“所以这种情况是不可逆的,是吧?”花辞声音微低,像是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遍,“不管做什么治疗都不可能恢复吗?”
对面不知回复了什么,花辞的头也无力地垂下来,半晌才道:“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您。”
花辞挂掉电话,站在窗边呆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一转身正撞上花玉衡扒在墙后偷偷看他的视线。
被花辞发现后,他赶忙往墙后一躲,过了不到五秒钟,他又偷偷摸摸地想露出眼睛偷偷看。
然而花辞仍站在原地看他,花玉衡的偷看行径再次被抓个正着,他泄气地从墙后走出来,抱怨道:“花辞,你怎么都不跟我一起玩?”
自从知道他的病症是人为手术造成后,花辞每每看着他都觉得心口酸软疼痛,沉沉叹了口气,花辞冲他露出个笑颜,走过去:“好,我陪你玩。”
直到风樘打电话来说要接他去参加晚宴时,花辞才惊觉今天的日子。
“真的不好意思,你跟王隽说一下,我今天就不去了,玉衡来我这儿玩了,家里离不了人。”
风樘愣了一下,大手一挥道:“哎呀,这有什么?把玉衡带着一块儿去玩儿嘛!他都多久没到大场合耍过了,别给小孩儿再憋得更傻了。”
花辞:“你又不是不知道玉衡的情况,王隽那是正儿八经的晚宴,我怕给她搞出岔子来。”
“真没事儿,你不清楚情况。给媒体记者和明星模特的晚宴都在外场,名流和朋友是在内场,内场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不会有影响,在内场大家就是纯玩儿纯乐的,都是自己人,你别担心!”
风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辞也不好再推辞,于是赶紧给花玉衡挑拣出一套自己的因为剪裁宽大而没穿过的礼服,把人打扮得当。
晚宴规模很大,花辞从外场路过的时候看到许多眼熟的老牌或流量艺人,以及不少商界有分量的人物,他心中对王隽的野心重新有了认识,倒觉得她这样与风樘的懒散性格十分互补。
内场果然如风樘所说,很多人是王隽和风樘的朋友,不常出没在生意场上。这让花辞觉得轻松许多,心中越发感激王隽的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