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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不白地销声匿迹,就算告诉过曾经生意场上的朋友们他是去养病,外界也免不了诸多猜测,他本意就是与花家和商界割席,不愿再去参与是非,也懒得解释纠缠。

花玉衡对品牌很感兴趣,被专门负责引导和讲解的工作人员领去内场的位置看秀,花辞见他完全投入,又有专人看顾,放下心来去找当声作家闲谈。

他好歹是经过两年休养,状态更甚从前,脸颊稍微丰润了一些,健康的神采让他越发显得俊逸漂亮,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

呆了刚一个多小时,就有四五个男女给他的口袋里塞了名片,花辞有些不胜其扰,喝了两杯茶后走出去准备透透气,可刚进内场的洗手间,保洁人员就告诉他洗漱间出了些问题,引导他往另一个洗手间走。

花辞其实也并不是真急着要方便,但看引导他的老阿姨满脸殷勤的笑容,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跟着去了,一路没注意到越走越僻静。

花辞刚进洗手间的门,迎头就撞上了一个人,他不好意思地道歉,却在看清那人的同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花累从从容容地走到洗手台边洗手,水流哗啦啦地冲过,他在镜子里抬起眼皮,神色带着隐隐玩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花辞,半晌关掉水龙头,露出一个笑容。

洗手台前不大的空间让敏感的花辞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花辞只觉得自己的皮肤烧起来,一时之间如坐针毡,什么都没多想,掉头就走。

被花累眼疾手快地截住:“急着跑什么?”

他居然又长高了一些,高大成熟的身体的压迫感较之两年前更甚,他紧贴着花辞一步步前进,花辞无处可避,只能磕磕绊绊贴着他的腿地往后退,直到背部猛地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时,花辞才惊觉自己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花累的手垫在花辞脑后挡了一下,整个人离他贴得很近,又意味不明地在他耳边笑了一下:“你不想我吗?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啊,我的哥哥。”

两年。

花辞没有听见过“哥哥”这个称呼。

熟悉又陌生的奇异感觉笼罩在他心头,花辞像是浑身被过了电似的猛地一抖。

他抬起眼睛对视上花累的目光,一个礼拜前转瞬即逝地一错而过,让他没有机会能好好注意过花累,而现在两个人呼吸咫尺的距离下,他能清晰地看到花累的每一根睫毛,也才能发现花累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