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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琢磨着花辞的脸色,补了一句:“而且我和他住得也不近。”

花累嘴角带起纯良的笑容,笑嘻嘻地冷嘲热讽:“他那么着急,我还以为他是跟你住呢,原来不是室友也能管得那么宽啊。”

风樘:“……”

花辞:“……”

王隽裹着貂皮外套陪他们一起站在风口,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觉得气氛焦灼得像站在火焰山,她眼看身边的男朋友都要被花累这个老阴阳人气炸了,赶紧笑着打圆场:“时间也不早了,哈哈哈,这大晚上的风也怪大的,咱们要不就先散了吧,改天再聚,改天再聚。”

花辞刚点头,就被风樘一把拽走,眼见着风樘和花累目光对上的一刹那连空气里都仿佛有电流作响。

花累笑容不改地抬手在耳边,冲花辞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眉目平和地目送他离开,一直到车辆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脸上的笑容突兀地消失。

“风樘如果不是个直男,就他现在这样的,我真他妈想弄死他。”

适时出现的陈真进早就已经习惯了老板的变脸速度,隐形人一般站在他身后:“老板,邵芸修打了两个电话。”

花累拧了拧脖子,冷笑一声:“她消息倒是快。”

陈真进想了想:“应该是花玉衡身边的陪护告诉她的,邵芸修很着急,她大概是猜到了花玉衡在发病时说错了话,想跟您当面道歉。”

“她是该害怕的。”

司机开着车慢慢停靠,黑色流畅的车身外边在冬夜里闪着低调的光泽,陈真进上前为花累打开车门。

“不过总的来说,今天的成果还是很令人欣喜的,我心情好,就不想再发脾气了。”花累不紧不慢地坐进车,沉吟道,“花玉衡今天算是立功了,又是个跟在哥哥身边的傻子,就不找他麻烦了,你去找我那几个废物堂兄堂姐吧,看谁不顺眼就帮我断谁一双腿算了。”

陈真进点头:“好的。”

司机早就习惯了听到再可怕的话也当没听到,何况他本就对花累忠心耿耿,两耳不闻身边事地将车辆驾驶得没有一丝颠簸。

花累撑着脑袋好心情地敲着车窗,从车窗反射里看见自己脖子上的肌肉贴,“哦”了一声:“陈真进,你可以去帮我联系精神病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