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维是两年前花辞被关起来时守着他的保镖之一,也是唯一一个三言两语就让那时的花辞情绪激动的人,现在回头想起来倒觉得有些尴尬。
两个人慢慢走出厨房,花辞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和他说话。
“你怎么到z省这儿了?”
花辞有些疑惑,按理说当年能被花累派去监视自己的人应该是花累很信任的人,没道理两年后被扔在老宅的职位上。
杨思维言简意赅:“做错了事。”
花辞难免猜测:“是因为两年前你……?”
“也有我自己其他问题。”
花辞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他长得并不英俊,只从气质上就能看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好像从来都只是说他想说的话。
“花先生,你不该回来的。”
花辞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露出一个笑:“两年前你看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花辞被困在噩梦一样的牢笼里,只觉得心死如灯灭,和花累每每都是针锋相对,惹到两败俱伤的境地后被折腾羞辱,他看什么都觉得恶心,不想说话,也没人和他说话。
突然有一天,在他又蜷在露台上对着一本书发呆的时候,那个终日铁面一般的保镖开口。
“花先生,你不该那么执拗,花总其实很喜欢你心疼你,你养大他,应该知道顺着他一些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那是杨思维第一次对花辞说话,依旧铁面无私一般,开口就是劝教的说辞,花辞看着他恨不得呕出一口血,他清楚地感到自己浑身都被气得发抖,好半天才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意:“他喜欢我,所以我就得抛弃我的人格我的自由去接受他可怕的喜欢吗?我养大他,所以他想从我这要什么我都得给他,被他消磨死才算是对我们俩都好?”
花辞就算被花累再怎么羞辱也没觉得那么生气过,他撑着刚被折腾过后酸痛的身体站起来,一字一句:“你被雇佣在这里监视我是你拿了钱办事,我不说什么,但你又有什么资格拿出这副局外人般看透一切自以为聪明的说辞来教训我,让我顺从?你跟他一样,不过是把那点喜欢当做你们占有欲和控制欲的遮羞布。”
那时候杨思维看着他眼里的错愕和现在这副模样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