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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人也是麻了,本来就没啥精神,最后也懒得管他,心想着他们俩大不了打一架,打完一起送医院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吃完饭又回去午睡,深觉自己已经又恢复到十多年前在病床上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状态,跟花累开玩笑地提一嘴,被他横眉冷目地要求闭嘴,只得讪讪摸了摸头,躲回卧室睡觉去了。

虽然床和被子枕头都是自己习惯的,但到底还是在花累的房间里,花辞一个人闭眼躺了一会儿,觉得浑身都萦绕着花累的气息,好像就躺在他怀里一样。

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他唇角不由自主地笑着抿起一点点,然后翻了个身,慢慢睡熟了。

毕竟晚上来吃饭的是一直以来扮演着花累和花辞之间大大阻碍的人,花累绝不会让有可能丢了自己里子面子的事情发生,打电话订了花辞喜欢的饭店厨子来家里现场准备食材,看他们在厨房里忙活得热火朝天,放心地去卧室里看看花辞睡得如何。

当年为了睡眠环境,床选得很大,花辞本就瘦,随便一躺就感觉像是窝在大大猫窝的小猫,陷在被子里看着暖呼呼的,忍不住让人想摸摸揉揉。

这是我的。

花累看着床上的人,高兴地想。

他到底是没出息的,忍了半天也没能忍住,还是凑上前亲了两口,果然把人弄醒了,有些遗憾地皱皱眉。

午睡总是比夜晚更让人难以苏醒,花辞的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浑身睡得像是化成了一捧温水,花累搂着他的肩胛骨把人微微抱起来一点,都不敢多使力气。

花辞在这个环境里没有一丝一毫地警惕,所有的神经都是完全松弛的,他半眯着眼睛抬起手搂住花累的脖子,下意识地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后又松懈下来,头往后仰过去,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花累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让自己的心境有如此大的波动,就连真正与哥哥亲密时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做了多年的梦此刻就在他怀里,对他温柔而妥帖。

他像吸猫一样俯身向花辞的脖颈胸口压去,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最孱弱之处的骨肉,无比满足。

花辞蓦然被抱紧,感觉胸腔中的空气都在被一点点压出去,像是恍然又回到昨夜求饶不得的情形,吓得喃喃:“……我疼。”

只有他说“我疼”的时候,花累才会真的下手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