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累被他逗笑了,把哥哥抱在心口前晃一晃,低声道:“睡傻了是不是,睁开眼睛看看。”
房间里的窗帘只拉上了外侧的纱,倒算不上很黑,昏昏暗暗的,花辞睁开眼睛迷糊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身体往下微微挪了一点,在花累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花累仔仔细细地盯着他面上变化的细微表情,看他这么依赖自己,满足感肆意,忍不住低下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因为疼惜而不敢全然使力,低声道:“笑什么呢?”
花辞吃痛地一皱眉,抬头瞪了一下这个咬人都不带说一声的狗东西,回答道:“就是觉得有你在还挺好的,以前午睡太久的时候,醒来天都昏暗了,一个人挺孤单的。”
他眼睛的双眼皮自前半段开始像是微微挑起的桃花扇一般,由下向上看人的时候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旁人极少有机会能看到这幅模样,况且落在花累眼里,就算是瞪人也能解出其他意思。
他压根没脑子去没在意花辞说了些什么,盯了会儿花辞的眼睛,突然口中蹦出一个词:“老婆。”
一下就把花辞的最后一点瞌睡虫都吓醒了,他身上瞬间起了一身悚然的鸡皮疙瘩,从花累怀里逃出去:“你有病啊。”
在他三十年的“狭隘”人生里,和弟弟搞在一起已经很算突破底线了,没想到还要有一天被弟弟叫老婆。
简直岂有此理,想都想不到。
花累毫不羞耻,还支棱起来了,理直气壮:“为什么我不能叫你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真的好喜欢你。”
“到底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真搞不明白了。”花辞勒令他立刻闭嘴,刷的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下了雨,而且雨还挺大。
花辞立刻给风樘打电话:“下雨了朋友,路上湿滑,开车还容易堵,要不你别……”
“好的,我和小隽会带伞的,谢谢提醒。”风樘声音平淡,立刻堵回来。
花辞:“……行吧。”
花累从背后抱抱他,在他颈后亲了一下,花辞这么些天都习惯了他疑似皮肤饥渴症的动作,躲都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