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故意左一个急刹右一个急刹,在人不多的时候骑得歪歪扭扭,就好像风中残叶,随时都可能倾倒。
就连路人看着都不由得捏把汗,摄像机对准迟淮脸部特写的时候,却有一种十分享受的感觉。
钟闻哼着歌儿,迎着风喊:“淮哥,怎么样?我骑车的技术不错吧?”
“还行。”迟淮随口回应。
“嘁……那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技术?”钟闻开始猛蹬脚踏,呼呼的风刮乱了他们原本做好的头发,可画面却比原先的刻意精致要好看更多。
“淮哥,你上学那会儿玩过‘脱把’吗?”钟闻蹬得更快。
“没有,怎么玩?”迟淮问。
钟闻得意起来,他轻轻松开手把,掌心一点点脱离,直到两手只用一根手指蜻蜓点水般地抵在手把上:“淮哥,快看,准备‘脱把’!”
呼呼的风声把钟闻兴奋的声音传到迟淮耳蜗里,痒痒的。
迟淮伸手扶住钟闻的腰,微微侧身往前面看过去,等着见证钟闻真正的“技术”。
“3、2、1……”钟闻倒数着数字,随着“1”的尾音落下,抵着手把的两根手指也缩了回去。
他蹬着脚踏,张开双臂,像天使舒展开自己的翅膀。
“啊……”钟闻兴奋地大喊一声。
似乎是被他所感染,迟淮也跟着他大喊:“啊……”
自行车到过的地方,都是笑声。
“哈哈,淮哥,我厉害吧?”
“厉害!”迟淮伸手到前面,翘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