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抽抽鼻子,还是一股劲儿往外跑。
先忍着把正事办了再说。
他穿着拖鞋一路扬尘,不一会儿就到了大伯家院外。
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只见迟淮坐北朝南,表情十分严肃。
“八十万?确定了?”
大伯和吴荏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确定,八十!”
“各一百万,怎么样?”
卧槽?什么意思?他们只要八十,反而自己给自己加价给一百?这人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钟闻连忙跨上台阶,刚要推门阻止,只听迟淮说:“拿纸拿笔,写个字据,这一百万到手后就和钟闻断绝一切关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这……”吴荏有些犹豫,她苦着一张脸卖惨,“都说养儿防老,我就钟闻这一个儿子,他不给我养老的话,我以后怎么办?”
“那你养过他吗?在他身边待过多久?给过母爱吗?”迟淮冷笑一声,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所以你的养老,干他屁事。”
“哎,我养了他呀,二十多年呢!”大伯顺着话来了劲,“你说从他到我家开始,喝奶粉啊,上学啊……我哪项没付出过?要不是我们,他哪儿能有现在的出息,以后孝敬孝敬我们,也是应该的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迟淮睨了他们一眼,“要这一百万,就写,不想拿,法庭见。”
“上法庭就上法庭,嘿,我还就不信,大众能捧起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来!”大伯横道。
见迟淮就要起身,大伯母连忙拍了大伯一把:“你个没出息的!上法庭不要钱啊?你真把钟闻搞臭了,他红不起来哪里还有钱给我们?到时候别提一百万,说不定一个子都看不到了!死老头子,死心眼!”
她连忙换了个笑脸对迟淮:“迟总,我们写,我现在就去拿纸笔。”
脚步匆匆,大伯母打开门,看见钟闻的时候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