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淮的脸有点臭,好像不太满意。

“阿嚏……阿嚏……”钟闻连打两个喷嚏,鼻涕泡都快吹出来,被他及时用纸一捂,“呼啦”一声全擤了出去。

“给我。”迟淮伸出一只手。

“干嘛?不嫌脏啊。”钟闻摇摇头,转头去够放在椅子左边的垃圾桶。

“你别乱动。”迟淮按住他的肩膀,从他手上拿走纸巾扔了进去。

钟闻愣愣地看着垃圾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像这样不嫌弃他的人,过去也就只有李晓远一个,可他做和迟淮做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想什么?”

一个土不啦叽的红色热水袋出现在了面前,也不知道迟淮是从哪儿搞来的这东西。

“手抬起来。”迟淮说。

钟闻木木地把戳着吊针的手举起来。

热水袋垫在手下,冰凉的手心顿时被温暖包围。

“淮哥。”钟闻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能让我靠一会儿吗?”

迟淮歪坐在床边,把肩膀送了过去。

钟闻歪头靠过去,拨弄着手指说:“刚刚想到李晓远了,为了专辑的事已经快一个月没跟他联系了,算算日子,他也快考试了。”

“不太放心?”迟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