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紧张,”钟闻哑着嗓子说,“他努力了这么久,就看这次考试了。可是他这人一到大考就紧张,所以……”
“等你感冒好了,我陪你一起回去。”迟淮说。
钟闻倏地抬起头,眨巴着眼睛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是你心里的人。”
四目相对,火花在瞳孔间来回迸撞。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对方,心里似乎有层蒸汽在缓缓升起,氤氲全身都是热潮。
迟淮的头徐徐靠近,钟闻自然地闭上眼睛,却在两唇轻触的一刹那又突然别开了脸。
“会……传染。”钟闻说。
迟淮定睛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冰凉柔软的嘴唇轻覆他的唇边,一片柔软悄悄侵入。
鼻息错乱间,迟淮才压着嗓子说:“我不怕。”
温热的呼吸在耳边轻洒,原本因为发烧而红通通的脸颊又加深了一圈。
不得不说,迟淮这种人调起情来,真让人有点吃不太消。特别是在他现在这么意志消沉的情况下。
钟闻咳嗽一声,身体顺着靠枕往下一滑,侧身背着迟淮躺着。
“我睡了。”
“晚安。”迟淮嘴角微扬。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