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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杨抹了眼泪,破涕为笑,道,砚哥,我不哭了。

“孩子是冬天生的吗?”秦易追问。他想起昨夜被阮杨身躯护住的墓地,底下埋葬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孩子。

“冬天?”丽姨不明他为何如此发问,答道,“不是,阮杨小产的时候,是在夏天。”

夏天。

不是冬天生的。

秦易脸色煞白,如此算来,阮杨竟是小产过两次。

可他怕疼。他怕疼的。

“是怎么回事?”

“阮杨怀胎六月时,老爷的敌对党派派人潜入府内,下毒纵火,少爷险些丧命,”丽姨抿唇,许久才说道,“阮杨牵连其中,孩子当时才六个月大小。”

落在耳边的故事,忽而真实,呼之欲出的答案在丽姨的停顿中沉默。秦易咬紧唇舌,不让自己出声,但彼此心知肚明,仅在阮杨腹中待过六月的孩子……

“……活不了了。”丽姨叹息中说道,“也是在那时,阮杨身中剧毒,自此失明。”

第十章

丽姨对那段往事的叙述,阮杨对着墓地的絮絮叨叨,秦易在归去的路途中拼凑完整的故事。

丽姨说,阮杨孕期胎息不稳,日日汤药为伴,致使脾胃虚弱,孕吐一日比一日严重,加之四祥天气炎热,怀胎至六月,除了大量饮水,阮杨根本无法进食,迅速骨瘦形销,大夫叮嘱需卧床不宜走动。

偏偏祸不单行,出了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