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初把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放在门口,脸盆架的旁边。之后折回,从大衣柜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敞着口,绿色纸币的一角漏在外面。他往里塞了塞,递给江清秋。
江清秋没接,抬起头,想看看他又闹哪出。
面前的人,身材颀长,半截身子笼在阳光里,上身的白色衬衣是江清秋改过的,平整妥帖,衬着杨若初干净利落,加之他绝佳的样貌。
真应了那句话。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这首诗,徐艳丽时常临摹,耳目濡染下,江清秋也懂了些。
可惜,眼前的翩翩公子却让她索然无味。
吵的太多伤了根,那曾经的感情再拼凑不起来。
杨若初见江清秋不接,把信封放在沙发上,语气冷冰冰的道:“这钱不多你先收着,够孩子喝两个月的奶粉。等我在美国安顿好,会往家寄钱”。“你……”
话还未说完,被江清秋打岔,“杨若初,有意思吗?你这好丈夫,好父亲的戏码演给谁看?哦……不对,是好男人。”
“江……清……秋……”杨若初咬牙切齿的。
“别这么叫我,我他妈恶心。你们杨家没一个好东西,不就瞧不起我没文化,配不上你这名校大学生。你们可别忘了,我工人出身,比你正经。”
杨若初最不喜欢她提出身的事,每吵到这里,他的怒气便往胸口涌,于是口无遮拦,恶语相向。
但今天不同,他累了!他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