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了!
他回头深深看一眼婴儿床上的小杨修,忍住想亲它的冲动,嘴唇无声的描了三个字「我爱你」,之后拉着行李箱出了家门,再没回头。
杨若初走后,一小时江清秋还可以保持正常打毛衣的速度,两个小时手开始抖,直到屋内没了人气儿,那颤抖的双手再握不住棒针。
织了半截的毛衣滑落。
如同她脸上的泪,蜿蜒而下。
?
杨若初走后,学校收回职工宿舍,江清秋搬到了杨家老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没结婚前和母亲同住,母亲再婚,继父和继父的儿子搬到她曾经住的家。
曾去找过母亲,母亲避而不谈让她搬回去的事。于是这个想法便不了了之。
她依然在第六棉纺厂工作,人人羡慕的正式工,户口在城里,吃商品粮,以后国家给养老。
孩子虽然小,但公公婆婆给带着,她不用费多大心。一切看似很美好。
谁见了都会夸上两嘴,她自己也引以为然。
春节的时候杨若初没有回来,只在电话里潦潦草草的同徐艳丽说了几句话便挂了。国际长途费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