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馨缘医院：

叶羲语站在程永斌的病房外，犹豫了一瞬后还是轻轻地敲了敲门——当他转了两趟公车来到医院附近时已经快一点了，他简单地吃了个面就往医院走来了。

路上，他心想，既然都来了，那何不顺路去看看外公呢？是以，他就来到了这里。

不知为何，病房里很安静。他皱了皱眉，然后再次敲了敲门——依然没有人回应他，他有点担忧地握住了门把手，却发现门没锁，于是就轻轻地把房门推开了。

只见程永斌正躺在病床上午睡，而护工则不知到哪去了。他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走了进去，并把房门关上了。

他安静地走到病床边，发现程永斌身上的被子掉了一大截在地上，他赶紧放下了公文包，轻轻地拍了拍被子上的灰尘，然后细心地帮程永斌把被子盖好。

他的这番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了，只是不知为何，程永斌还是被他惊醒了，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怔怔地看着他。

他没想到程永斌居然醒了，是以一愣，然后有点抱歉地对程永斌笑了笑，说道：“外公，不好意思，我把你吵醒了。您继续睡吧，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他就准备走了——但是，一听到他的声音，程永斌就皱了皱眉，那涣散的目光也聚焦了一瞬，似乎猛然想起了些什么，于是赶紧发出了些许咿咿呀呀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他再次愣住了，然后有点紧张地看着程永斌，问道：“外公，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程永斌一怔，然后艰难地摇了摇头，一边继续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一边抖着一只手，使劲地把手抬了起来。

他赶紧俯身握住了程永斌的手，紧张道：“外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