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斌依然咿咿呀呀地想说些什么,然后一边对他眨了眨眼,一边抖着手,吃力地用手指碰了碰他的手指。
他皱了皱眉,然后张开了掌心,把程永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上,不确定地问道:“外公,您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所以想在我掌心上写字?”
他看到程永斌再次有点艰难地点了点头,他赶紧坐了下来,然后摊开掌心,让程永斌尝试着用手指在那上面写着什么。
只是,程永斌的手抖得厉害,手指的力度也不集中,虽然他自认为自己对文字还是很敏感的,但是他也不知道程永斌究竟在写什么字。
是以,他疑惑地皱了皱眉,然后看着程永斌问道:“外公,您刚写的是‘义’字吗?”
看到他这满脸疑惑的样子,程永斌有点着急地使劲摇了摇头——不料,这一使劲,程永斌就扯到了喉咙的某根筋,然后猛地就咳嗽起来了。
他心里顿时一紧,赶紧一手握住了程永斌的手,一手轻轻地抚了抚程永斌的胸腔,但是程永斌依然剧烈地咳嗽着。
他顿时担忧得心绪都有点乱了,然后着急地寻找着他曾经见过的那个呼救器的按钮。
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接着是那位张姨的惊呼声——
“哎呦,我的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张姨赶紧冲着门口大声喊道:“医生!2号房的程老先生又咳嗽起来了!”说完,张姨又马上冲了进来,并快速找到了呼救器的按钮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