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施宛把空水杯放回去,就准备往床上躺。陆津南说:“不吹头发?”
“不吹。”
“这个天气了。”陆津南顿了顿,“过来,我帮你吹。”
上次别人帮忙吹头发是什么时候啊,是有钱去洗头房的时候吗?她记不得了。
耳边呼呼风声,男人的手指穿过她的发,轻柔舒适的抚摸感让人忍不住缩后颈。
白得发蓝的电灯光笼罩狭小的卫生间,陆津南像被挤压在一个匣子里,微微勾着身子。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镜子中,黎施宛觉得时间变得漫长。
仿佛有施了魔法的烟雾袭来,黎施宛在这般朦胧的感觉入睡。
无论过去多久,黎施宛都会记得这一天。一家子帮她准备寄宿的行李棉被,送她去离家不远的女校。好像她和别的女学生没两样。
阿肯开车过来,早早等在那里,看见陆家的车,忙放下捂冷了的鸡蛋仔。
“我来接南哥上班。”阿肯也学会找借口了。
每个人都笑着,连阿凤和陆韵诗都相视而笑。
“又不是没上过学,让同学见了多难为情。”陆韵诗了解少女的心理,让一行人适时打住。
黎施宛穿着崭新的校服,踏进校园。
一周以来,o记的线人失踪的失踪,死的死,搞得没人肯帮麦凯文查心姐之死同和胜有无关系。
线索寥寥,仅有在病房里搜到的一台收音机,里面装了窃听装置。进口货,小而不易检测出,一时很难判断到底是和胜还是另外有人所为。
即使有警方看守,和胜要做掉一个人不必使这些法子。麦凯文心中不偏不倚的判断指针,开始倾向于另外的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