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祥的平静又让人感到极其的烦躁。刁书真的右手搭在了自己腰间的枪管上,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按捺不住, 冲出去和那人对峙, 一决生死。
就算是死也好过这种生死不明的紧张感。仿佛发丝悬着刀刃垂在脖颈间,又像是在万丈深渊上的钢丝行走。
时间宛如一场漫长的凌迟, 一寸一寸掠尽人的骨肉, 灼心灼肺。
在这种丧失了时间感的紧张之中,刁书真的耳边依旧是一片寂静, 唯有呼啸的风声吹过。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刁书真的背脊已经被冷汗所湿透, 她依然没有听到人的脚步声在这个小屋里响起。
刁书真按捺不住,于是从床沿慢慢地探出了头来。
在月光的映照下, 勉强可以看到屋内确实是空无一人的。
刁书真长吁了口气, 她甚至来不及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便撑着虚软的腿脚匆匆而去。
精神上的高度紧张, 耗竭了她的体力。在回程的路上, 她再一次路过小山坡时, 不小心踩进了一个落叶堆积而成的坑里。
这时, 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她刚刚骨裂痊愈的右脚传来了一阵锥心的刺痛。
刁书真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就这么倒霉,又不小心崴了脚了?
她再一看手上的夜光表,莹莹的指针显示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了晚上11点。
这是宋玉诚和她约定好的门禁的时间。
刁书真心里暗道一声糟糕。
这个点回去,自己如果拿不出合理的理由,估计小屁股又要开花了吧?
上次那一回,她可足足有一天时间没能下床,三天都不敢坐下。
宋玉诚人长得美若天仙似的,手段却毒辣得像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