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崇和温小默入了小院,花香虫鸣,一览无余,却不见卢泰和痴傻少年的人影,几间小屋的房门也都紧闭着。

温小默一边向小院主屋走,一边小声地嘀咕道:“卢大师出门去了?”

正在他即将叩门的前一刻,主屋里骤然传来一声不同寻常的闷摔声,似是重物摔倒的声响。

紧接着,房中男子低哑且带着戏谑的嗓音传出:“……怎么了,不愿意?你别忘了爷爷的安葬费是谁出的,换句话说算是我买了你。做小厮也好,做别的也好,都是我的人……”

温小默指尖一颤,心惊地转过了头,这些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晏崇与他对视一眼,轻蹙眉头,用大手包住温小默叩门的小手,轻轻摇了摇头。

里面的动静还没完,很快夹杂了一丝压抑哭泣的窸窣声音相继传出,卢泰又不耐烦呵道:“哭什么!昨日你不是还舒服得不肯撒手,今日又装什么装!”

“……疼。”少年嗫喏含泣,“阿泰,疼……”

痴傻少年从未在其他人面前说过话,大家还以为他是哑巴。温小默闻声又是一惊,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到屋内的动静上,不由地为可怜的少年捏了一把汗。

然则,他却不曾发现此时的自己并不比屋内的少年安全多少。

许是痴傻少年求饶的样子太容易叫人心软,卢泰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似哄似劝:“过会儿就不疼了,你乖乖的……保证不弄疼你……”

“那……先亲亲。”

“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接下来悄然无声,连空气都静谧了,唯有各自“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仍在作乱。

扒着门框的温小默缓缓吁出一口气,他从前在合欢宫时便耳濡目染懂了些启蒙知识,到了这儿,又机缘巧合实践了很多次,怎会不同屋里的两人正在做什么。

或者说,即将做些什么。

一时间脸颊烧得似火,注意力回到自己的身体,温小默终于发现自己已被身后的人松松环抱着,微颤一瞬,不敢再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