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陈喻然竟心生怜悯地道。
“怎么做?”
楚然反应,他是在问她,他应该怎么做嘛?
可怜的小猫变得狡黠,眼角悠然着舒心与足意,楚然不迫道,“安慰我。”
安慰她?他陈喻然什么时候安慰过人?
陈喻然扯着薄唇嗤笑。
恍然的眩晕,意识到低血糖的老毛病又犯了,陈喻然稳住身形,摸索口袋掏出甜糖。
剥壳抿化,路旁的柱灯定点亮起,昏黑的小巷投射进破碎光亮。
灰朦内,陈喻然隐约睨见女孩容颜。
没有想象中的鼻涕口水肆意横流,女孩秋水的灵眸摇曳生姿,透明的心灵窗户后,蕴含几分惹人心痛的委屈与倔强。
顷刻,女孩瞧陈喻然不为所动,不屈的倔强占据颜艳的双眸。
楚然屈身抱着膝盖,不再说话,也不再理会陈喻然。
他缩壳保护的姿态,与想被他投喂的小猫所差无几,陈喻然难得的流露出恻隐之心。
深吸叹气,陈喻然告诉自己,就这一次,算是积累善德。
递糖给她,陈喻然道,“吃。”
昂首,楚然憋屈,他把她当作什么了?他这是在喂小猫吗?
毫无征兆,楚然又哭了,泪海如决堤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陈喻然皱眉,“怎么了?”
“你刚刚就是这样喂猫的。”楚然哭诉。
她不就是可怜委屈的小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