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陈喻然也只敢想想没说,过过脑瘾罢了,倘若她再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他恐怕要栽在这儿了。
准备抽回悬在半空手的陈喻然,手踝被楚然猛地抓住,她另一只闲手拿捏收下,攥紧粉白拳头,握在手心。
冷风阵拂,楚然浑身颤抖的似筛。
好吧!最后一次。
又如此告慰着自己,陈喻然脱下外套,罩笼的覆遮她的脑袋。
低泣的音符溢飘,断续的不成调。
没事,最最最后一次。
强忍着不耐,陈喻然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放轻手里的动作,宽松的外套肩口处搭到,她短袖露出的细长藕臂上。
给她整理披盖,陈喻然撑腿站直。
薄荷的凉糖味沁人心脾,楚然凝着手心的天蓝色硬糖安心不少。
沉寂着,尾随陈喻然走到巷口。
不等二人走出小巷,轰隆的车响灌耳,一辆辆轿车急刹停下,刺眼的车头灯,打照在他们身上,来路不明的黑衣保镖肃然。
楚然和陈喻然被毫无征兆的围堵于巷口。
中间的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子,他望着躲在他身后的楚然,眉眼抑着怒气,愈是靠近,厉严的五官愈发与楚然临摹相似。
沉重的氛围抑遏,陈喻然感受到楚然扯拉的细小动作,他侧身撇头瞧她。
黑白的棒球服下,楚然遮露出半张小脸,灵秀的眼睛湿漉,方才傲娇姿态已然不见。
细指扣摇着他的衬衫,真诚的像是恳求着在说,你行行好,再帮我一次。
陈喻然对楚栋道,“您有事吗?”
楚然的抗拒导致楚栋的态度并不友好,他回答陈喻然,“你后面的是我的女儿。”
“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