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生往后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偏偏梁颂似乎对这一切毫无知觉。他抬起头,上目线显得人一脸无辜,“还难受?要不要再喝一……”
【我先走了。】
苏乐生腾地站起来,打断梁颂的话。
“这就走了?不在这写作业了?”刘姨怔了一下。
【在教室里写完了。】
苏乐生扔下这句话,往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红着脸对刘姨补了句话。
【谢谢您,大骨饭很香。】
【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夜已经挺深了。铺得凹凸不平的水泥马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照着两旁的行道树,和就着路灯灯光、拿着小钳子剥电线皮的老夫妻。苏乐生走了挺长的一段路,忽然发现自己脸上的热度半点都没有消褪的意思。
他发现自己还在想梁颂。
看刘姨和梁颂相处起来的样子,他们的关系挺好的。刘姨还说他们“经历相似”,怎么相似?
难道梁颂家里也有走失的亲人?
可他不是父母双全吗?
一阵“呼呼”的夜风吹过,打断苏乐生的思绪。他放慢脚步拢了拢校服的领子,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和自己亦步亦趋的脚步声。
苏乐生警惕地停下脚步,侧身闪到高大的行道树背后。
脚步声跟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