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你也该醒了。”濮白眯着眼看着我,轻笑着。
“是啊,你就要赶回去吗?”
“嗯,你既没心思回,就在庐居和棤龄待着吧,我在别雎门等你。”濮白看我穿着一件衣裳就出来。
他惯例每年大约这个时候回别雎门闭关练功,今年这么早就匆忙的回去了,想来是之前我见他那次还是伤的太重了,没好,便赶着回去。
濮白从来不说与我为什么好几次见他,他的身子伤成那样,弱不禁风的,像个女子一样。
棤龄在旁边不语,濮白伸手摸了摸我,说道:“走了……”
“嗯……”
驾车的从来都是问荆,这次走也驾着马小跑步走了,濮白修长的书撩起帘子,马车走远,手才放下去。
“走吧。”我跟旁边安静的棤龄说道。“好……”
庐居的堂屋里,我坐着,棤龄坐着。
之前有很多话想问他,这濮白不在了,一下子感觉有点尴尬?
棤龄也不语,就在那里坐着,手指关节围着白瓷茶杯。
我手里的茶热气腾腾,冒着一缕缕的热汽,在手上就凝成了水,风一吹又冰凉。
什么记忆刷的一下在脑子里蹦出来,热汽氤氲,还有眼前的少年,我将目光僵硬地转向旁边椅子上的棤龄,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撑着手歪头看着我。
“濮白说与我你久睡多日,脑子可能不太清醒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唉……
“对……不住啊……我还以为濮白在里面……”
“终于等到了。”棤龄眯着眼,轻轻笑着我的窘迫。
“哈……真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