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难免走错。”棤龄笑着盯着我看。
第5章
别壬和濮白
别壬一身暗红,踩着银黑的云靴,衣裳总是松松散散的。
走到泉边放下一身衣服,斜倚看着不远处泡在水里的人,水汽蒸腾,过了许久,濮白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转身看见岸上瘦长的身影,走了过去。
别壬低身把浑身是水的濮白揪了上来,眼前人的气息挟着水汽扑面而来。
别壬皱了皱眉,“你身上的灵力怎么淡成这个样子,茨由不是还给你输了大半么。”
“要是那丫头不在,我早就没命了。”濮白穿着衣裳,“把自己伤的这么重,闭关到多会儿,门里的破事儿都得我自己一个人处理了。”
“茨由生辰前我闭关就结束了,接下来你且先对付着吧。”
“茨由也不回来,这是要我一个人被烦死。”
“她和你一个样子,哪里愿意回来处理事务。”濮白轻笑着。
“一个是把自己弄的奄奄一息,一个又没有脑子似的去救,两个都靠不上。”别壬说道。
濮白:“别烦了,我去了。”
“去吧。”别壬拍了拍他肩膀。
庐居,我和棤龄相坐着对弈,每次我都下不过他。
身边的香炉飞着几缕烟,外面缓缓地飘着雪。
棤龄落了一子,局势大倒,我手关节一下一下叩着棋板,啧,又要输了。
耳边传来扑棱扑棱的风声,一只通体黑漆漆的鸟带着风雪飞了进来,一脚踩乱棋局,目中无人地走来走去。
一看这暗红色的眼珠子和这鸟的嚣张我就知道这是别壬的信鸟,脚上的纸条上狂乱的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