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泉犹豫了一瞬,他本想坐在车外驾车,但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温止侧头,示意他上车。
白听泉:“……”
车内空间密闭狭小,白听泉见温止在车外落下一个禁制之后,像是才彻底放下心一样,靠坐在座椅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在这种没人的时候,沧浪君温止才敢卸下防备,露出他的脆弱。
白听泉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师尊……”
他知道,这毒一旦发作,虽不危及性命,干熬三天毒性也会消失,但疼起来是真的让人难以忍受,就算是铁炼成的人也要被生生扒一层皮下去。
白听泉虽然声音小心翼翼的,但他的动作一点都不含蓄,径直抓住温止的手腕,为他诊起脉来。
温止掀起眼皮,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
白听泉像是才下定决心一样:“师尊,弟子知错了。”
温止重新闭上眼:“你错在哪里?”
白听泉心一横,道:“弟子错在,误会了师尊,不知师尊苦心。”
温止快要被这磨人的痛楚消磨掉所有耐心,但唯一剩下的几分,他全给了白听泉:“哦?那你又是如何解开你我之间的误会?”
天鹿金车瞬息万里,白听泉额角都冒出了冷汗,他硬着头皮道:“那还请师尊多忍耐一会,等回到听雪峰,等师尊服下解药,弟子再为师尊解释。”
温止闭目养神,听完白听泉的话,唇角微勾。
白听泉就没有这么放松了,他一直都在小心地觑着温止的脸色,等确认温止没有和他发怒之后,悄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