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舟珩惊讶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沧……沧浪君。”
温止仅来得及同他颔首,随后便神色凝重直接打横抱起白听泉,步伐不停地赶回听雪峰。仿佛只要有片刻的耽搁,白听泉就要消失一样。
一众弟子见状,纷纷不敢多言。
桑吾笑眯眯地看向石中锐和高长明,见事情已经明朗,心情好了,微笑道:“那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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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白听泉觉得自己昏睡了很久。
痛感在不断地侵蚀他的身体,身周的柔软令他感到舒适与安心,这是一种很矛盾的体验,大脑意识在逐渐回笼,四肢与五官却都不听他的使唤。
白听泉痛苦地努力了两下,却无济于事。
倒是一直坐在他身旁的人感受到了他这种细微的变化,耐心地扶他坐起,轻轻唤他:“听泉?”
白听泉努力想做出些回应,终于,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个上面,他眼睫轻颤着,一双淡琥珀色的眼睛从浓密的睫羽之中露了出来。
温止低声问他:“可还有哪里难受?”
白听泉暂时说不出话,睁开眼睛都已是极限,只是他感受到身体在逐渐恢复,全身都干净清爽,大抵是温止帮他处理过了。
他脸颊微红,眨了眨眼,示意没事。
倒是温止亲自守在他床边照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温止似乎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他知晓白听泉此时的情况,墨色深沉的眼睛盯住他,道:“听泉,抱歉,今日让你受了委屈。”
白听泉又眨了眨眼,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