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并不领情:“既然让蒲叶大师如此为难,那温止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哎……沧浪君,你怎么就听不懂贫僧的话,当局者迷,唉算了算了,沧浪君,你那弟子,可还叛逆?”

温止垂眸:“他似乎是还对我抱有警惕心,渡劫归来之后,就与我生分了许多。”

蒲叶眉头紧拧:“沧浪君,你可否与他说了什么?”

温止淡淡扫他一眼,随后将他如何劝诫白听泉注意安全,远离危险的话讲给了蒲叶听。”

蒲叶的眉头一瞬间舒展开了,他笑了笑。

温止问道:“老友为何要笑?”

蒲叶摇摇头:“贫僧笑你看不穿呐,沧浪君。”

温止蹙眉。

“沧浪君,贫僧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能答上来,你的心结便也解了。”

温止颔首:“老友请讲。”

“沧浪君,你果真,只将你那小徒弟,当成普通的弟子来看吗?”

温止眸光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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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溪镇。

一红衣少年背上背了一把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长剑,这剑不起眼,但是这位少年却惹眼极了,一双眼睛圆而润泽,他的眼尾似乎天生泛红,望向人时,总是含了些情,又水汪汪的,惹人喜欢。少年明明不大的年纪,却与这一身红衣相衬极了,红得利落干净,如火,似霞,明艳张扬,却丝毫不叫人烦。

少年小口地吃着油纸包的糖糕,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时刻打量着街上来往的行人。有一只羽毛绚丽的鸟骄傲地挺着小胸脯,站在白听泉的肩上,就好像这都是他打下来的江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