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泉, 必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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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山。
蒲叶禅师淡淡地看着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温止,低叹:“沧浪君,不如让贫僧来猜一猜,你为何连夜赶至贫僧这陋室,却只是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对弈。”
温止已经许久都没有动过棋子了,听闻蒲叶的话,他将手中拈着的白玉棋子放回棋篓,紧皱着的眉头却没有丝毫缓解。
“蒲叶大师不如帮我猜一猜,为何我渡劫之后,却仍旧心神不宁。”
蒲叶轻笑,为温止斟了一杯茶:“依贫僧来看,沧浪君啊,心病。”
温止眸光渐暗:“那不知老友可有无破解之法?”
蒲叶摇头:“沧浪君,既然你还称贫僧一声老友,那我便实话相告,心病陈疾,还需要找着病根。”
温止微眯双眼:“这要如何找?”
蒲叶笑着:“沧浪君,你现在心里挂念着的是谁啊?”
温止垂眸,默不吭声。
蒲叶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皱纹深得快要刺进皮肤,眼睛也被眼周层层叠叠的褶皱包围,但奇怪的是,他一双已经苍老浑浊的双目中,却折射出了满含智慧的光。
他像是看穿了什么,轻声道:“沧浪君,恕贫僧多言,你那新收来的弟子,情况如何了?贫僧听说他为了助你渡劫,身受重伤。”
温止眉头轻蹙:“蒲叶,此传闻你是从何听来?”
蒲叶望着温止一瞬间生动了许多的神色,了然于胸,轻笑不语。
“沧浪君,我这佛门重地,讨论感情之事向来都是要严格禁止的,但今日,老朽为你破个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