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泉有点懒得解释:“我都和你说过,这不是怨灵存在导致的,而是妖物的傀儡术,他们伪造怨气,如今妖物已死,等到屋中残存的这些怨气散去,一切自然都会恢复正常。”

钟息有些绝望,他像是在守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似的:“那……你要让我如何相信你?”

白听泉颇为惊讶,白他一眼:“我也没必要非要让你相信我啊?”

话毕,他从怀中掏出悬赏令,递到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胡近镖面前,道:“胡老爷,胡少爷是被妖物搅乱心神,如今妖物已除,让胡少爷注意休养就没有大碍了,哦……既然胡少爷已经康复,还要麻烦您在这块悬赏令上面给我签个字。”

胡老爷擦干眼泪,取笔正要为白听泉签字,忽然一眼就瞥到了悬赏令角落上那个飘逸隽秀的“琅”字。

胡老爷瞬间跪了下来,千恩万谢:“老夫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小仙师是琅剑宗的仙人,老夫怠慢之处还请仙人多有包涵。”

这一刹那,钟息和于夜的脸色又从黑转青再转红。

于夜睁大了眼:“不可能吧……”

白听泉立刻弯腰将胡老爷扶起来,轻声道:“胡老爷,我不是什么大圣人,您也不必行此大礼,分内之事而已,还请您给我签个字,我好回宗里去领赏。”

胡近镖恭恭敬敬地给白听泉签好字,又是一通千恩万谢,将白听泉送了出去,连正眼都没再看过一次钟息和于夜。

良久,钟息微颤地道:“于……于夜,他是琅剑宗的人……”

于夜打了个哆嗦,和钟息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却是一阵后怕。

云流宗还要依仗着琅剑宗,若是因此交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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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妖物已除,但浓雾仍旧没有散去,危险没有解除,白听泉打算在这洛溪镇中多停留几日,再回去琅剑宗,毕竟他也不想这么早地见到温止。

鸿羽似乎在这道雾中实力恢复很多,它变化成人形的时间长了许久,他与白听泉坐在桌上一起用餐,他们两人聊着,不知为何聊到了水日皿。